“菲欧特斯之光!”
泰特斯举棋大剑,剑内氣流转,剑身更是被巨大的光柱包围,光柱直冲云霄,激荡着天际的云层。
下次见面,白流夕你认为这次我还会留你性命吗?上次若不是王上让我留意白流夕,我已经按照贺天宇的指示,将你斩杀于邺城之外了。
不过,上次的确是有点趁人之危了,但是这次不一样了,我会在此地,堂堂正正的解决你这个九州的天才!
九品与宗师之间的差距,可不是靠天赋就能够弥补得了,安心的在此死去,前往冥界的英灵殿吧!
光柱收敛聚实,泰特斯挥剑而下,而对面的白流夕也是完全氣的凝聚,手中的长剑由玉色转为红色,漆黑的眼瞳缓缓睁开,一点也不畏惧泰特斯那光之大剑。
“泰特斯,带着遗憾活下去吧。”
两道光柱相撞,巨大的能量碰撞瞬间席卷四周的树木,方园皆受其波及,两股能量撞击,向四周飞散,方圆百里都被击散的氣所破坏。
什么?居然挡下了!?
泰特斯感受着能量的冲击,他很确信自己那一剑被挡了下来,那可是圣骑士的圣剑斩击,没有宗师的底蕴怎么可能能够挡得下来?
待余波缓缓退去,白流夕的身影自尘埃之中出现,右臂的衣衫被完全扯碎,手臂上也有血迹流下,而泰特斯这边却是没有受任何伤。
但白流夕正面硬扛自己圣剑斩,这让泰特斯也有些动容,一个九品,他是如何发挥出接近宗师的魔力?难道是他除了天赋之外,本身的体质也是近妖?
“白流夕,你没有攻过来,是身体撑不住了吗?”
泰特斯看着站在原地的白流夕,问道。
此时白流夕的手臂还在滴着血,以泰特斯之前对白流夕的观察,若是有机会,白流夕一般都会以凛冽的攻击压迫着对方,但是如今却一直处于被动姿态,刚刚对招以后也是,白流夕居然站在了原地,这让泰特斯不由怀疑,白流夕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。
“前期越是华丽,后期便越是凄惨,我的戏码到底可以延续到什么时候?”
白流夕没有搭理泰特斯,略带悲伤的自言自语着,并在泰特斯注视之下,缓缓抬起手臂,舔了舔手臂上的血迹。
血液入口一瞬间,一股莫名的力量开始席卷白流夕全身,泰特斯也是眉宇一沉,他也感觉到了白流夕身体内魔力的变化,一股极为凶残而又暴躁魔力充斥了白流夕的身体。
“暴走?”
泰特斯握紧了大剑,这种异常的魔力肯定会影响白流夕的心智,他是想要通过暴走了强化自己的力量吗?
这种对一切都漠然的人,怎么会这种技法?
“啊~啊哈哈哈!”
白流夕撕去了上身的衣衫,发生了阵阵疯狂的笑声,消瘦的身影上浮现出了红色的咒印,一身的魔力也变得极为的狂暴。
泰特斯隐隐记得,第一次见白流夕的时候,他被那些个刺客暗算,血战之时也显露出了这种狂暴的魔力,这种魔力到底是来自何处?为什么让人觉得如此的厌恶?
九州称之为氣,而在西陆,这种力量被成为魔力,虽然称呼不一样,但两者都是同一力量,泰特斯也不曾听说过这种暴躁的魔力,简直如同魔物的魔力一般!
“这股不祥的力量就是你自信的筹码吗?”
泰特斯架好了巨剑,不着急进攻,施展感知魔法以后,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宇一沉,白流夕整个身体的魔力如同是腐败了一样,散发着魔物的黑暗元素,原本圣洁的魔力瞬间污浊起来。
“啊哈哈哈~”
白流夕狂笑着,身体一闪,瞬间出现在泰特斯身前,一爪挥下,泰特斯以巨剑抵挡,而后两人便缠打在一起,白流夕以体术硬撼泰特斯的巨剑,而泰特斯则是从容的抵抗着白流夕的攻势。
失去了理智吗?但是力量和速度却是大幅提升,这种状态不曾听说过,白流夕被誉为小剑圣,无论是剑术还是仁德,都在九州有着不小的名气,这种状态应该很少展现出了。
原本只是想让你止步九品,但如今你这般模样,与那黑暗元素的魔物也无任何区别,就以我圣骑士的身份,对你进行救赎吧。
“贝恩斯特流——驱魔式!”
巨剑上泛起神圣的蓝光,泰特斯正准备一剑挥下,白流夕却一反攻势,一个空翻猛然抽身拉开距离,泰特斯没想到这种状态下的白流夕居然还会有这种战斗意识,但是,没太大的意义。
泰特斯握紧长剑,直接压身过去,准备一剑砍下,而白流夕则是在拉开距离之后,嘴角一杨,一道光剑迅速刺出!
什么!?这种状态下还能使用剑气?
泰特斯一惊,但是也不后退,身体之中魔力一动,一身银色铠甲覆盖身躯,直接迎上了白流夕的长剑,手中的大剑也是一剑挥下,剑刃划过白流夕的胸膛,血液飞溅。
两人保持着姿势不动,暴躁的氣缓缓退去,我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了过来,眼中的视野已经被鲜血染红,而泰特斯则是漠然的瞪着我,他的膝盖也被我以剑气贯穿,两人互有伤势,但是现在的泰特斯暂时没办法行动了。
巨剑本身就难以挥舞,如今他的膝盖又出现了损伤,无法在拦住我了。
“泰特斯·希尔,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。”
因为泰特斯挥剑之前,被我的剑气贯穿了膝盖,导致那一剑距离太远,只能在我身上留下了不深的伤口,虽然我现在不敌泰特斯,但是想要脱身就很容易了,毕竟巨剑剑客行动上可没有那么逆天了。
“这是我应该说的,这次是我大意了,下次,我会把你这魔物驱逐回魔界。”
泰特斯收起了攻势,他也知道我们双方的力量差距没那么大,虽然我是赢不了他,但那也得看我想不想和他打,现在我想要离开,他可留不住。
我懒得和他说这些没用的,直接离开了此地。
因为刚刚的战斗,马匹都被打成灰了,此地离邺城虽然算不上远,但是要我在跑回邺城是不太可能了,在半路抢一辆马车算了。
虽然伤口不深,但是片刻之后,我还是有点力乏的感觉,应该是流血太多导致。
泰特斯称我为魔物,看样子我身体里那鬼东西应该是魔族的,但是不应该和魔物扯上关系才对,泰特斯的判断应该很片面。
无力越来越强,最后我还是栽倒在了树林之中,看样子想要继续赶路是不太可能了,只能先休息一下了。
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,我便直接在树丛之中睡了过去,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,虽然不清楚我昏睡了几天,但是也不重要了,时间也不会太久,我还得继续赶往西陆,明应该最近就会展开行动,我得赶快了。
也是妥妥的配角命啊,如果是主角的话,这种昏迷情况多少应该会有个女主角露脸,我却是一个在叶子堆了睡了不少时间。
路上的行人还是太少了,毕竟都是靠马车交通的文明,一般人也会很少外出,但我运气还算可以,在大道旁看到了一个正在整修的队伍,应该是商队一类的队伍。
似乎还雇佣着佣兵,但是这些武者可没办法能够捕捉到我的气息,待我直接出现在商队中央的时候,这些佣兵才注意到我的身影,立马警戒起来,他们也意识到了实力不在一个层次,不敢上前。
“老爷,此子实力不在七品之下……”
佣兵队长在商人胖子耳畔小声说了一句。
胖子一阵惊疑,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佣兵队长,随后笑嘻嘻的上前,很是礼貌的问道:
“不知少侠有何指教啊?”
唉,主角就是不一样,但凡他遇上了商队,那基本都是被打劫,只要出手就能搭上顺风车,但我过来以后,却是风平浪静,反观自己倒是有点像拦路贼了。
罢了,这种事根本不重要。
“一匹马,百两银子,换你们一行人相安无事。”
我扫视了一圈这些人,有十几个武者,对付一般的小贼都有点超标了,肯定是不需要我帮忙互送,我也没有保他们安全的想法,而且人家原本也不会遇到麻烦,我这纯粹只是找麻烦而已。
没办法,我的财物都让马匹驼着,那泰特斯使得我丢了一身行礼,要是不打劫,这一路上还真没办法走下去。
“一个小贼也敢口出狂言!”
男子冷笑一声,就准备越上马车车顶与我切磋一番。
“慢着!”
就在男子准备动手的时候,马车内传来一女子的声音,男子身体不由的一顿,最后还是只能乖乖的站在了原地。
“少侠可是白流夕?”
女子在马车之中,并未走出马车,柔声问道。
我自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身份,要是平常也就罢了,现在我可是一个拦路劫匪,若是此事传了出去,我白家的名声可真就是坏透了。
“姑娘认错人了。”
而四周,在听到我的身份后,众人原本就略带不安的神情更是增添了几分恐惧,甚至是不敢在与我对视,就连那刚刚准备上前的男子也是一脸的错愕。
“少侠这**上身,伤口刚刚结痂,莫不是与恶人交战,急着追寻?”
女子在车内猜测着。
“来人,给白少侠准备一身衣裳,两百白银,马匹挑最好的良驹。”
“喏!”
这次回声的是那个胖子商人,听到女子这么吩咐,胖子立马摇晃着肥硕的身躯,前去准备物资。
“白少侠,与你交战之人,是何来历?”
女子依旧在马车之中,问道。
“我一向不喜欢和马车说话。”
这姑娘倒也是能够装的,居然一直缩在马车之中,排场挺大啊,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缩在马车之内,不出来漏个脸还在那一直废话,我都有点想掀了她那马车了。
“大胆!你一介草莽,也配见小姐芳容!?”
男子再度一喝,虽然知道我的身份,也自知非我敌手,但是面对我的无礼,这男子还是出声喝道。
“原来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,此路正是前往邺城的方向,姑娘,可否让我查一下那贼人是否躲到了马车之内?”
我话刚刚说完,剑气凝聚,四周的武者随即立马释放出氣,摆出了阵型。
这种阵法不像是江湖上的阵法,倒是与兵阵差不多,莫不成这姑娘是那位大将的子女,而这些看上去佣兵装扮的武者,他们也是战场上厮杀的士卒?
“白少侠可真爱开玩笑,要是您怀疑有贼人,这辆马车怕不是早被你掀飞了。”
女子缓缓走出了马车,衣着打扮倒是与一般的商人小姐一样,只是这高贵气质却是隐藏不住,就我在九州这段时间以来,还未曾见到这般人物。
“小姐……”
而这时候那胖子也把东西准备好了,只是没有立即交到我手中,还是询问了一下他们大小姐的意见。
“白少侠,后会有期。”
女子抱拳,倒是与江湖上的女侠有些相似,但是,我很少与那些江湖人士打交代,基本都是处于军营之中,礼数以朝野之中为主,她这模样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了。
而在女子的示意下,那胖子也是笑嘻嘻的把马匹牵了过来,颤颤巍巍的递过了衣服和银两。
但我却没有急着走,而是扫视起着这个商队起来,武者众多,实力最强的是那个男子,从刚刚开始就看我很不顺眼,实力似乎是七到八品,六品的武者则是有着几十个,那姑娘的马车夫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,但是实力却是九品。
这样的队伍,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商人,一般的将军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。
“白少侠,还有何指教?”
“你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。”
手中的剑气再度凝实,四周的武者则是缓缓握住了腰间的武器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噪了吗?”
那马车夫不耐烦的叹了口气,看向了我这边,眼中满是不屑。
真是一个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老头子,不过一个九品的武者,觉得自己就可以与我为敌了吗?
“老东西,老老实实待着,否则晚节不保。”
我看着那老头,道。
“霍霍,和洛易梦那丫头打了一个平手,就觉得自己谁都能打一下了?”
老头跃下马车,不紧不慢的来到我面前,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。
“若不是我刚和泰特斯打了一场,你已经是具尸体了。”
这是在装十三,即便是没有和泰特斯交手,我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两句话对这老头出手,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疯子,没事就随便打人,但是这老头着实是让人讨厌了些。
“嚯,看样子你那胸口上的剑伤,应该是被泰特斯的巨剑斩的咯。”
老头笑了起来,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上衣,这伤口也是太过显眼了些。
“我不介意给你也来一道。”
“哈哈,那老头子就和你切磋切磋好了。”
老头子抚了抚胡须,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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